星期一, 四月 22, 2013
春脖子
网上看北京旧友最近的照片,北京又到了每年短暂却明媚的春天,京郊还枯黄一片的山头,山桃烂漫,像及了长出霉斑的杂粮馒头。。。。。。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比喻,和红宝石的色泽宛如冻疮,一样令人不爽,但,实在是找不到更贴切的描述了。
北京每年的春脖子,总令人留恋,因为从去岁的11月到今春的4月中,触目可见一派萧然,在如此沉寂中,春天的脚步总能敲出欣然的节奏,也就不足为怪了。
但凡稀缺,所以珍重,春天于北京而言,就是这样。
很久不看小说,因为早已过了悠游学子岁月,没有了那么大部头的时间。但最近一气读完了两本小说,野夫的《父亲的战争》,以及前几年很火的《追风筝的人》
《父亲的战争》,前一阵出差成都时,打算在机场候机消磨时间,和飞机上催眠,没想到精神抖擞地从起飞看到落地,入住酒店的当天就读完了。这就是野夫的文字,书评说中文在他手中,罕见地朝着正确的方向迈进,展现出令人惊讶的魅力,十分中肯的点评。文字只有在懂得如何驾驭的人的手中,才能触目惊心。有句比较恶俗的话,“宝刀当赠英雄”,又好比“名花倾国两相欢”,野夫大概并不厌烦自己被比作倾国佳人吧,嘿嘿。
至于《追风筝的人》,的确如作者的自序(虽然我实在无法记住他的冗长拗口的阿富汗姓名),在全世界读者眼前展开了一副阿富汗的图像,那是苏联入侵之前的阿富汗,也是塔利班和恐怖主义之外的阿富汗,曾经也是平静的多彩的,好比每年冬天喀布尔漫天飞舞的彩色风筝,和地面翘首以盼追逐嬉闹的人群。。。。。。那片焦土上,竟然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们,感觉真的像做梦一样。
自从通天塔坍塌,人和人之间的隔膜日深,语言的隔膜,地理的隔膜,文化的隔膜,时至今日,一提阿富汗,除了本拉登和塔利班,谁还会想到其他?谁能够想象那里也曾经有过美好的世俗的生活?那每一个人,男人,在长胡子之后,女人,在密实长袍之后,也是一个个血肉丰满的躯干,也有一颗颗跳动的心灵。人性,如果能跨越语言,跨越疆域,最终跨越文明,终究会发现彼此相通。
前一阵“我是歌手”的节目很火,虽然我是无缘于任何电视节目,晚上要带九万早早入睡,但听说林志炫有不俗表现,还是找机会上网看了几段视频,毕竟他曾是我大学时代颇为喜爱的歌手,优客李林的“少年游”和达明一派的“石头记”一样,在我看来,是双人组合不可逾越的经典。
那几首歌,最好的是“烟花易冷”,林志炫的高音,表现出一种别样的清冷,有点像“雨霖铃”,铃声清越,穿云破雨而来,却带着丝丝悲怆,正是人生几度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