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无天日

新开个贴子继续贴 继续分享别人的成长历程
（均转自《摄影杂志》）



第八篇：忆杭州


不同的摄影师，应该有不同的风格，特别是一些“大师级”摄影师。有时，可以一看作品，便知道是出自哪一位大师的作品，原因是：他们的作品的构成，绝对有迹有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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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无天日

这其实没有甚麽的特别，就正如不同的文学作品，会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不同的语言特色、不同作品布局。看古龙的小说，你不会以为在看金庸，两位武侠小说的名家，有迥异的个人风格。

摄影亦然，看Man Ray的作品，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而Henri Cartier-Bresson的作品，你绝不会和Eugene Smith的作品混淆。原因是不同摄影师对照片的取材、画面的构成安排、表达方法……均有自己倾向的模式。

另外，不同地区文化或不同时代的摄影作品，也有一定的风格，原因是一时一地的文化会有相互的影响。

例如，看日本摄影师的作品，特别是一些日本街头的作品，你可能一眼便看出其「东洋味」，本港的「沙龙派」作品亦有本身的特色和风格，也是一眼便可以辨认出来。

例如，最近本港有一个大型的摄影文化活动，搜集了本港沙龙摄影圈几十年来的一些代表性作品，虽然其间经历几十年时间之长，但其风格的一致性，统一得令人拍案叫绝。

摄影人建立自己的风格十分重要，但却不一定要刻意去做。玩相初期，难免有模仿（学习阶段的模仿，不算是抄袭吧！？），但久而久之，摄影人会在自己的一套表达手法、惯常地用于自己的摄影作品上，风格便由此建立……

但问题是，一个学习摄影的朋友，何时才可以由「模仿」阶段，演化成一个能有信心地运用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拍摄自己作品的阶段呢？这正是关键的所在。

人的成长过程中，朋辈关系的影响是深远的，成年人的世界也一样，没有独立思考的人最容易受影响，就算有独立思考者在群体中也会不期然地受旁人的薰陶，所以，摄影人除非是「独行侠」，否则，长时间一大班影友一起拍摄、一起「互相切磋」，少不免互相模仿，甚至互相影响，因此，在一定的圈子内，大家都会用同一套或相近标准去评价别人的作品。

为甚麽一个圈子的风格可以几十年不变？因为在一个圈子内长久以来已建立了一套评价的标准，大家心目中的「尺」巳十分接近，结果，便形成纵横均十分一贯的风格。

特别是，当你的所谓创作其实绝大部份是在参与一些群体的摄影活动中所拍摄的习作，例如一同去白泥影日落，一同去某某仙馆影荷花、一同影蓝天白云、一同去影同一个model，你的作品能不和别人的相近吗？

一同外影是乐趣，但创作要个人，互相切磋有助进步，但同一标准下，你不会有自我的风格，扩阔眼光看看，外间正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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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无天日

忆杭州


笔者一位老同学最近说要提早退休了，他说，退下工作後，会到杭州租一间屋小住，他的说话，使我忆起杭州，想到西湖。

我曾在本栏说过，北上拍摄的日子使我放开了摄影的眼界，回乡期间柏摄的晨间作品只是一个开始，但说到我开展了我较有系统的摄影，其实是由杭州开始的。时为1982年夏天，我当年还在学院修读新闻课程，趁暑期到报馆实习後仍有两周的假期，便与几个同学到了杭州、南京黄山及上海一带「游
摄」。

那次经历令我有很新的体验，後来，我把华东一带的所见所闻，写了十多万字，连同百多帧照片，在《星岛晚报》连载了好一段长时间，之後，引发我再创作「华中探源」及「京华撮锦」及「关外旅游」多个历史、旅游、摄影及写作的创作系列，因此，杭州，是我摄影生涯的另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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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旅行的摄影装备


说著的是近廿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国家刚改革开放不久，本港大专学界兴起一般神州游的热潮，我也赶上了这一股风气，北上旅游、拍摄。

那段日子，我只有一部相机，是Nikon的FE，镜头只有一支28mm f2.8，一支50mm f1.4，以及一支105mm f/2.5。用它们北上长途拍摄，是不够用的，但也没有办法，穷学生，一机三镜已算十分不俗，而且还是Nikon哩！另外，我的Nikon FE还装有一个MD-12马达（仍是MD-l2！今日的FM3A也是用MD-12，MD-12真是惊人的「长寿」！

假如有得选择，我绝对认为28mm在旅游摄影，特别是要拍摄不少庙宇建筑，实在不够阔角，2Omm或24mm会合用多了。今日来说，一支17～35mmf/2.8的镜头，对拍摄有古建的旅游相，实在是完美之选，加上一支80～200mm f/2.8或70～210mm f/2.8，已绝对够用，如喜欢拍摄微距，可另外加多一支50mm或100mm左右的定焦微距，这几乎甚麽情况下拍摄旅游相也会够用。

菲林方面，是最恼人的。那个时候，喜欢拍摄黑白，但又贪旅游点的色彩，因此，带备了幻灯片及黑白菲林，想著可以替换来用，如今回想，这个安排实在费时失事，只恨当年没有两个机身，或没有今日的Photoshop，可以把彩色相完美地转为黑白。今日留下当日的作品，不是幻灯片，便是黑白底，没有同时有两种，可惜！此後几年来我北上拍摄，也都带两个机身，一个影黑白，另一个则安装幻灯片。

由广州到杭州，大概也要廿多个小时，中午左右开车，晚上到了湖南，火车在深宵换了车头，便再向上海方向驶，大约在另一天午後便到杭州。

在火车上的廿多个小时不易过，特别是「硬坐」廿多个小时，是十分深刻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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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无天日

灵隐古寺西子湖


杭州最出名的是西湖，但杭州很多东西均使我有深刻的印象，至今难忘，例如，我们第一晚到杭州逛夜市（那时「夜市」在中国大陆是十分罕有的事物），在天香楼晚饭，再到小店喝冰镇的桂元汤、到西冷印舍刻图章、买「章小泉」剪刀，第二人一大清晨看晨曦中的苏堤，雾中泛舟到湖心亭，在湖的中央，我远望到三潭印月的「石灯」，只拍了一张照片，後来，成为我在《星岛晚报》连载经年的版头照片。

但最今我难以忘怀的是灵隐寺。在香港土生土长，像样一点的庙也没有多看过一间，想拣大一点的董大仙庙和灵隐寺相比，但却相差千万里，看到寺内的大佛，直教我大开眼界，目瞪口呆。

那时，只有後悔镜头不够广角。我两年後重返杭州，带了更wide的镜头欲到灵隐寺拍摄，庙内却已不准拍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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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相的处理手法


拍摄旅游照片，其实可以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例如，你可以用画意处理，把风光、古建拍摄成画意作品，起码，也要想一张可以卖钱的Postcard ！怎样？每去一个旅游点，可以先到小卖处看看陈列出来的Postcard或画册，你看可以知道景点在那，以及如何处理。

另外一个处理方法，可以用较实在的记录表达方式，当然，每一帧照片仍是讲究构图及时机，但目的是把旅途中所见所闻，以相机纪录下来，即是新闻摄影拍摄静态相的处理方式。我较倾向用这个方式，方便我在报章杂志使用。

另外，亦可以在旅游中拍摄人物的Snapshot，旅游相要拍摄「风土」，而要有「人情」，「人情」可以拍当地人物的百态及生活。

可惜，我第一次到华东拍摄，实在被当地的风貌吸引，拍摄人物实在大少。回程时，在广州认识了一位旅游摄影师，他只带了一部Minox，我问他在杭州拍摄了那一些风景，他竟答：「我从不拍摄风景，我到中国，只拍『中国人』，说罢，用掌中的Minox拍了我『不相信的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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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vs人物


对的，在旅途中拍摄风景与拍摄人物（并非人像）是完全两码子的事，找早期的旅游相几乎全是风景、建筑、雕像……等死物，刻意捕捉当地的人生百态，少之又少。。但是，我仍是有拍摄杭州人的生活点滴。

旅游摄影不可以懒，要拍摄「沙龙佳作」，你可能要摸黑上路，凌晨已起床驱车外出，但拍摄当地人的生活，你大概也要六七时已到达「现场」观察人们早起的百态。由于我当时住的地点，就在西湖旁边，到了西湖的第二天，我天未光便步行到白堤，看晨雾中的西子湖，途中我看到一些人在晨运，我也拍摄了一些Snapshot，但始终并非人物的特写。

今期刊出的照片，是十多年前用黑白菲林为幻灯片做的inter-negatiVe，最近scan入电脑，没有修补花痕，再经过一些轻度的电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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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图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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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图之九至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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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图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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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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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一些和摄影有关的人和事


今期想和大家分享几则和摄影有关的人和事的故事，
都是我摄影路上所曾遇过的，
部分至今仍时不时会记起，也许值得和各位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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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摄影杂志》的远因


《摄影杂志》创办于1987年，其实，早在1977年，我巳因机缘开始涉足出版界，那时，我还未曾正式学习摄影，却巳开始学人执笔「写作」，而我后来却办了《摄影杂志》，此点似在我的人生路上，早有伏笔。

我的外祖父麦剑雄早在60年代已开始「打龙」，是一位积极的沙龙影友，他虽然在摄影圈中没有甚麽了不起名堂，但据说也有好一班「门生」以老师相称。虽然如此，外祖父从没有影响我摄影方面的兴趣。事实上，我自小和外祖父的关系是并不紧密的，家庭原因，不多说。但后来我开始迷上摄影，外公才带我参加过一两次沙龙摄影的活动，也在器材上的知识，给了我一点启蒙。

他是否有影响我日后在摄影方面的发展实在不易说，但他多少使我在早年知多一点有关沙龙摄影圈的人和事。

若说摄影方面的「影响」，多少来自我的外祖父，而促使我投身出版界的，牵强地也要算上是我祖父的影响吧！

祖父早殁，不单我未见过，连我爸爸对他的印象也模糊。但小时候，父亲曾不止一次对我说祖父的一位同乡兄弟在上海的时候办了一本刊物，名叫《良友》，祖父当时是在南洋做生意，也越洋斥资合股《良友》，而《良友》是中国出版史上一个也算重要的大型画报。由于《良友》画报在创刊时，我的祖父亦是投资者之一，此点是否有影响我对出版业的向往呢？

也许，就是这样一点点「牵强」原因，影响了我日后投身出版界。

够「牵强」吧！其实，我自小讨厌写字，但我的中文也算不错，闲来喜欢看一些通俗的文学作品，也学人写一些小文章，中三那年，投稿年青人刊物，后来客串写音乐一段短日子，直到我进入大专，开始全情投入摄影与新闻出版的学习，发现当时市面的摄影刊物完全没有作为传播媒介的气息，我认为摄影刊物应该可以做得时间性、娱乐性、资讯性一些，因此，后来我便投身了这一个行业，做一本我认为理想的摄影刊物，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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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骗子


年少时，少不更事，有一次差点中了一个「摄影骗子」的圈套，我不知这一类骗子如今还有没有在这行中找食，但同样手法在其他行业中出现，则屡见不鲜。

那时年少，向往成为专业摄影师，刚巧我开始北上拍摄，自问自己的摄影作品已有一定的水准，而且亦开始了在《星岛晚报》的旅游专栏，也算是个「报纸专栏作者」，自然对自己的作品的发表有更大期望，希望打进更多的媒介，多一些「出路」。

那时，从报章一则小广告得知，有一间图片公司徵求年青摄影师拍摄大陆的旅行相片，按相卖出计酬，由于我本身已有一些安排好的北上路线和拍摄计划，因此便应徵这一份freelance 工作。

上到这间公司，才知原来是当时行内一位亦算有点名气的摄影师的影室，他说要扩大旅游摄影图片库的生意，徵求年青摄影师合作。

他细心检视过我的作品，以及问及我所用的菲林及器材後，再查询我有何拍摄计划，我一一如盘说出，没有半点保留。

他听过我的路线后，建议我使用他提供的Kodak chrome幻灯片，条件是，我所有拍摄开支，包括交通、旅费，我要完全自费负责，而且，更要与他签下合约，一切菲林拍摄完，要全数交给他安排，看也没有得看，卖了才计数。

由于我当时已有报纸旅游专栏，自己也要颇大数量的相片，他竟然提出如我自己要用那一些我自己拍的相，也要向他买回使用权才可用。可能他太心急，合约我仍未签，便提出这一种不合理的条件。

我想了想，说要考虑一下，他知道我察觉到他不合理的条件，他才补充，这一点「可以商量」，叫我马上签了合约。

在我正要考虑是否动笔的时候，他突然又叫我把摄影器材留下给他处理，由他交到相熟的修理公司作出发前的彻底检查及「抹油」，但一切费用由我负责，我说，我的器材仍在保养期，我对它们十分有信心，但他却十分坚持要我付检查费，并即时开出一个检查的价钱，要我马上用现金先支付。

看官，这不是好像一些年轻人去应徵做模特儿，未开工已被人「屈」去影相、上course、美容……名目多多，但目的一个，是叫你先放低金钱。

到此，狐狸的尾巴完全外露！我有一点痛心，因为他始终是一个亦算有名的摄影师。后来，我每次在一些刊物看到他的名字，我不期然想起，究竟他还有没有再利用年青人想人行的心态，以这些圈套去骗年青人时间和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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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无天日

我绝不是「摄影师」


对，严格来说，笔耆并不是一名「摄影师」，因为我不曾以摄影作为我的事业。我主要的事业是出版，例如出版这一份《摄影杂志》，但每个月拍摄大量照片，只是由于要为了出版的用途，我是一个「出版人」多於一个「摄影人」。此外，我还在大专新闻教摄影，一教十多年，但我这个身份只是「摄影教师」，而不是「摄影师」。

以上只是一个文字游戏，是早前时候，一个老朋友玩我的文字游戏。

诚然，我一开始已走上了传播媒介这一条路，摄影刊物是出版媒介，我拍摄的照片，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出版。因此，我从不曾以一个「摄影人」或「摄影师」自居。

我甚至没有出过自己的影集，也没有搞过个人影展----一个有名的摄影师，起码要有自己的摄影专集，至少有自己的个展，有个展、有影集，自然有摄影师的身份，我实在没有时间搞这些东西----我的机构有「时间」每月搞5份刊物，有时每月搞几个大型PR活动，但搞自己的影展？暂时还是免了！

因此决定我做不成「摄影师」了，还好，当「摄影教师」也差不多，只多了一个「教」字吧。

最近，有一老友从澳洲返港聚旧，他早年是《摄影杂志》的合夥人，后来为了醉心摄影，退了股份，负笈美国，花了三年时间专攻摄影艺术，立志学成返港闯一番摄影事业。

他那年学成甫一回港，摄影造艺已「脱胎换骨」，我看到他的作品自叹已远远不如，他安慰我说：「伍振荣，无所谓啦，你都唔系摄影师，揸笔者，影唔影到那么好的相不重要啊！」

十年过后，我却依然故我，仍然揸笔找食，每月仍要拍摄大量影像（其实为了兴趣多于实际需要），但这一位「摄影师」朋友，却早已挂机不做摄影师了，据说他仍然有摄影----只是用傻瓜机替孩子影生活相罢了。还好，他起码曾经是一个「摄影师」，而我要当一个真正为摄影而摄影的「摄影师」，仍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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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Nikkormat 的日子


二手摄影器材在本港亦是一个颇活跃的市场，因为有不少拍友喜欢收藏/ 拥有/ 玩一个经典的旧型号。所以，《摄影杂志》特别辟有一个「Collection Items」专栏，每月推介值得注意的「易手相机」（事实上，在本港的摄影刊物中，只有本刊大力支持易手机的行业，希望对读者，对业界有帮助）。早前，看到该栏目介绍一部二手的Nikkormat，引起我对Nikkormat的一点回忆。

很久很久以前，我外公有一部Nikon大F ，十分吸引，那时是F2年代，一部F2大概要过二千元，实在买不起，而二手的Nikon F，也不便宜，我只有考虑
较平的「代用品」。

Nikon F/F2的代用品，自然是Nikkormat，据说Nikon当年出的相机，只有一系列的RF机及Nikon F才称Nikon，六十年代初有一些OEM产品称为Nikkorex，用Nikon生产的镜头，但并不成功，后来，Nikon不再做OEM，自己出品一些可以用Nikkor镜头的相机，但不叫做Nikon

Nikon的镜头是Nikkor，所以，配合Nikkor 的相机，便取名「Nikkormat」，可能是「Nikkor-mate」之意。

Nikkormat是可以用Nikkor的相机，但对一些用家来说， Nikkormat不是Nikon，所以Nikkormat在一些用家心中，是second class的Nikon。

其实，Nikkormat比起当时的Nikon F，只是没有一个可换观景器系统，和不可以配上马达，论结构及可靠，一点不差。后来Nikon因应不同市场，又出了Nikomat品牌，其实也是Nikkormat。

最早期的Nikkormat有FS及FT，后来改良为FTn，笔者当时买了一部Nikkormat FTn，真的是爱不释手，感觉上比用当年的FM还要「实质」，后来，我又换了一部Nikkormat FT2，是加上hot-shoe的FTn，方便用闪光灯，但如各位不需要用闪光灯，用FTn实在和用FT2没有分别。

当然， FTn及FT2均是用旧款的Nikkor，要有一个测光仪的，今日的AF-Nikkor并不合用，要用今日的Nikkor配合测光，便要用Nikkormat FT3，但FT3并不便宜，除非真的是心头好，否则，玩FT2算了。

但我第一部拥有的Nikkormat，却其实不是FT系，而是EL系。那时， Nikon仍未推出FE，唯一一部自动曝光的相机，便是Nikon EL2，但EL2太贵，买不起。

其实Nikon EL2只是Nikkormat ELW的变身，改用了AI镜头，但名称却由Nikkormat改为Nikon，那年， Nikon正式「放弃」再用Nikkormat 的名字出机。

但Nikkormat ELW对我来说，仍是买不到，只有选择一部几乎是新机一样的Nikkorrmat EL，是一部光圈先决的电子相机，几年之后，我转用了Nikon FE，假如你问我，EL和FE之间那一部好，我会选择EL，而EL唯一比不上FE，可能只是它是「Nikkormat」而不是「Nik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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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真真假假


年少时，十分喜欢去摄影展览，我虽然不算是Art Center的常客，但有一段日子，真的几乎凡有摄影展览，我也会去看。

我那时常有一个疑问，为何别人的摄影作品总是那麽的特别，一张16x20英寸的大相纸，满是细腻的层次，而我自己拍摄的照片，却完全没有那一种充满「作品层次」的味道。

我觉得自己的摄影水平差得太远，完全没有那一种层次感，是我的镜头不够利？或用的菲林有问题？

后来，当我开始认真地去学晒黑白相，我才知道，原来同一张底片，可以在黑房中「晒」出完全不同感觉的作品，例如，用不同号数的相纸，会有不同的光暗对比----这样已可以使照片有很大的不同感觉；用不同牌子的相纸，黑位又会有深浅之分……

但话虽如此，我还未能晒出卜满是层次」的摄影作品。

直到某一年，我看到了亚当斯（Ansel Adams）的作品，惊为天人，再开始看一些关于他的书，了解他晒相的方法，我才知道，原来一般射印作品以「均一」的曝光去晒全张底片，一页在「浪费」底片内的「层次」，我们拍摄在底片的影像，一般人晒3R，没有可能把纪录了在底片的所有层次带出来，实在是大大的浪费，应该为不同位置作不同的晒相曝光。

近期，看不少玩数码相机朋友的作品，绝大部分是直接以数码相机拍摄的，没有经过「处理」，其实，影像内可能「隐藏」著大量层次，只是没有被表现出来，我建议各种无论玩菲林或玩数码的朋友，一定要认真一点去学黑房/ 电子黑房，尽量把照片的层次带出，你的作品水准定会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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