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ytus

阳光会折断

—— 北疆、甘肃旅行散记之喀纳斯·白哈巴

不要穿过水面
穿过水面
阳光会折断
--顾城·还原

9/27
饮食： 由于考虑到喀纳斯的饮食相对比较贵，我们主要准备了干粮、哈密瓜，还有在禾木老板娘免费请我们喝的奶茶，我们装满了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
喀纳斯湖这里一壶奶茶￥10。

交通： 禾木－喀纳斯
景区内湖边吉普不能进入，只能坐景区区间车，不过是免费的，除了去观鱼亭的区间车要收费。
也可以让司机开吉普送到观鱼亭栈道下的停车场，不过路上走走风景是相当不错的。

景点： 喀纳斯湖，原价￥105/人，凭学生证￥85/人。

住宿： 住在观鱼亭山脚下哈萨克的小木屋或者蒙古包内，￥20/人，可以让司机带你去。
小木屋会暖和一点，住在蒙古包里是睡地铺的，晚上会比较冷。不过对于我们而言，体验才是最重要的。
注意睡前问主人多要一些炭，半夜里添火，我们就比较失策，结果差点被冻死。

计划： D3 HM -- KNS 9/27
景点：喀纳斯湖 100元 观鱼亭10元 白哈巴 free
交通：早起看晨雾中的禾木，你会觉得人像升华了一样，出发到哈纳斯。
住宿：选择那些毡房，15元每人
￥ 200 预算：门票110 + 住宿30 + 饮食20 +边境证30 ≈ 200

实际：
日期 栏目 费用 每日小计 累计小计 平均每人 累计平均 预算 预算盈亏 明细科目
9/27 1 8 早餐
2 12 方便面、火腿肠
3 85*4 喀纳斯门票 学生证优惠 原价105
4 2 餐巾纸
5 20*4 住宿 喀纳斯蒙古包
442.00 7382.00 110.50 1845.50 200.00 89.50

散记：

9/27下午，从禾木去喀纳斯湖的路上，一路美景不断。
晨雾缭绕的白桦山谷，田园牧歌的村落炊烟，波澜壮阔的澎湃云海。
“真像黑森林蛋糕上布满了糖霜。”仿佛从蝈蝈品尝白桦叶那里得到的灵感，echo也对着雪漫白桦山坡的美景动起了咬一口的念头。

过了三岔路口，山路开始险峻起来，左侧的百尺冰崖之下是飘雪茫茫的雪原。举步冰崖，退一步是遗世而孤立的孑然，进一步则是御风而行的超然。
不断地看到陡坡前有轿车、面包车因为积雪的山道而停步不前，看来包了辆吉普真是明智之举。
这里的盘山公路的路况倒是远胜禾木，而且越靠近喀纳斯似乎雪下得越小，这让我们欣喜不已。
一路上干粮和奶茶相伴，虽然艰苦了点，倒也其乐融融，到了贾登峪又采购了一批方便面和火腿肠。

过了贾登峪，右侧是绚丽的碧水嫣然，那是从远方湖口流淌下来的喀纳斯河。这里的喀纳斯河如蓝色奏鸣曲般舒缓柔和，河面飘零的白桦树叶和涟漪中幻动的雪林倒影，则如同乐曲中跳动的音符。
在这些天籁之音之间，我们只是一群听众而已。犹如被赛壬歌声催眠的尤利西斯，我们宁愿沉睡于此永不醒来。
“We have lingered in the chambers of the sea. Till human voices wake us, and we drown.”

15：00，吉普到达喀纳斯。凭学生证￥85/人。令我们惊喜的是，这里雪已停，阳光一片灿烂。

进入景区首先看到的是喀纳斯大桥。桥下的栈道洒落了一地的白桦树叶，沿着喀纳斯河一直消逝于白桦林深处。
这里的喀纳斯河湍急了许多，河水的颜色随着深浅不一而呈现不同的澄蓝和翡绿色。
一棵断裂的白桦斜斜地倾倒于镜面般的河中，有如对影自怜的纳西苏斯溺亡于此。在喀纳斯，死亡也显得如此之美。

继续前行，陆续看到的就是慕名已久的“卧龙湾”和“月亮湾”。

卧龙湾，一片江心洲卧于喀纳斯河中，形状有如恐龙所以得名。
洲上芳草如落英缤纷，江中波光如繁星陨落，江头树林如萦光浮影......
此情此景，无疑将崔灏“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意境诠释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月亮湾，喀纳斯标志性的景点，形状有如一轮弯月而得名。
极目望去，月亮湾蜿蜒而行，却似月之女祭祀的一把弯弓隐于林间，被射落的阳光如折翅的飞鸟追溯而至。
想起顾城的句子，“不要穿过水面，穿过水面，阳光会折断。”
而在这里，我们的思绪和目光也仿佛被折断了，沉浸于这片渌水潺湲之中。

打破宁静的，却是周围一群喋喋不休的中年妇女，这些大呼小叫呼朋唤友的游客，全然没有对宁静之美的半点尊重。我们选择了尽早离开。
好在在月亮湾找到了一个哈萨克旅馆老板，经过我的一番讨价还价，解决了今晚的住宿问题。
原本开价60/人，我还到20/人，不过看情形似乎还有还价的余地。
吉普前行陆续经过神仙湾、鸭泽湖，没有过多停留，这里的商业气息比禾木浓。尽管有比禾木更美的湖泊美景，但禾木那种未经雕琢的宁静却是无法追寻的。

哈萨克人的村落就在观鱼亭座落的山脚下，从主景区处左转穿越一座木桥后经过三号停车场，再往前行约一公里左右。
比起喀纳斯河边的图瓦人木屋，这里的虽然没有留听水声的惬意，但这里的岑静却是我们最喜欢的，一下子兴奋得跳了起来。
小木屋，还是蒙古包？我们不是哈姆雷特王子，自然毫不迟疑的做了选择——从来没有住过的蒙古包。

16：30，根据哈萨克马夫的指点，我们沿着马道向远方山头的观鱼亭走去，而山脚下的蒙古包在远山的映衬下错落有致。
我习惯性地用我偏爱的“砣”字作量词来形容这些蒙古包，结果给大家狠狠地批斗了一番，就差没有拉去游街了。
马道之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运货的卡车匆匆而过。
“我们去搭辆卡车吧！”我突发奇想，很快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当然拦车的任务还是要靠ehco同学的魅力解决问题。不一会儿，我们已经站在一辆大卡车的后排车厢里了。
卡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马道上几个骑马的旅人惊奇地朝我们张望，不一会儿已经倏忽而过。
Impossible is Nothing.

卡车把我们放在了后山的一条雪道旁，那里有个标着入口处的亭子。事后我们分析了一下，这里可能是白哈巴去喀纳斯湖的入口。搭车可能并没有给我们节省路程，倒是可能给我们增加了行程。不过我们并不在意，因为后山的风景实在太美了。
观鱼亭前山积雪不多，只是点点微雪稀稀落落。而后山入口处这里则是白雪皑皑，人烟稀少，正和我们寻觅的宁静差相仿佛。

松树颀长的手指交织错落，午后的阳光仿佛沙漏般从这些指间的缝隙中漏下，在雪地上刻下自己斑驳的名字。
雪地上，只有马匹和牛群走过的痕迹。一只雪地上吃草的牛，用它超然物外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如果说喀纳斯河如同一首蓝色奏鸣曲，那么这里阳光下的一切就犹如一曲Don McLean的吉他吟哦，天鹅绒一般的颜色。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没有人能完全理解Vincent的孤独，也没有人能够尽述这里的岑寂...

蝈蝈手持相机，疾步前行拍照去了，这个勤奋的摄驴；柠含不打算拍照，同样步履轻盈地走在前面。而echo同学似乎太想把所有美景都带回家，不时走走停停看看，落在了最后。我则只能充当起echo护花使者的角色，亦步亦趋地跟在最后。
从这条路过去，观鱼亭比我们想象中的远多了，翻过一个山头，才远远看见一个小黑点在对面的山头上。而此时，蝈蝈和柠含早已不见了踪影。echo同学累坏了，我只能像哄小孩一样不停地给她打气，“快到了马上到了转眼就到了”。

18：00，连拖带拽，好不容易终于把echo运到了观鱼亭栈道下的停车场，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了。
通往栈道依山脊而建，木纹台阶上还残留着未踏尽的积雪，右侧是山崖绝壁，山下碧绿的喀纳斯湖一览无遗。
看来今天来观鱼亭的不多，空荡荡的栈道上游客稀少。拾阶踏雪而上，大约半个小时可以到达峰顶观鱼亭，一路寒风凛冽，但景色壮美。
观鱼亭的确是俯瞰喀纳斯湖全景的最佳视角，来这里不应错过这里。
此时天色已逐渐黯淡，并不是摄影的最佳时间，而我的DV由于寒冷也不争气地断电了，因而我们主要犒劳了一下我们的眼睛。
极目处的喀纳斯湖烟笼于一片雾气蒸腾之中，平添了不少神秘感，仿佛会有远古时代的生物突然窜出一般。
而初霁的山坡上被阳光滤过，却不能阻止寒意的凝结，淡蓝色和鹅黄色交织错落。
看不到传说中的大红鱼，只能看到游船的涟漪在绸缎般的水面滑过。

蝈蝈和柠含已经在观鱼亭的寒风中等了许久，都快变成冰柱了。我们刚到，拍了张合影，他们就匆匆下山去了。
我们也未在观鱼亭逗留很久，毕竟拥有一双冻得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爪子并不是件快乐的事。
18：45，在观鱼亭只剩下我们两人，整座山只剩下稀稀落落四五个游客之后，我们也尽兴而返。
蝈蝈下山前把他拣到的一根木杖留给了我们，于是我拄着这个登山杖迈着首长视察的步伐信步下山，身旁还挽着个首长的“小秘”——echo。美景在旁美女相伴的感觉相当不错，顿时步履轻快了许多。
我们没有沿原路走向后山，而是沿着布满蹄印的马道下山，居然比下山的马队走得还快，不一会儿就超越了一队骑马下山的旅人。下到靠近山底的盘山公路，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更让我们惊喜的是刘师傅开着吉普就在盘山公路和马道交界的路口等我们。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已经在蒙古包里大口啃馕了。

正当我们庆幸运气不错时，让我们不安的是比我们更早返回的蝈蝈他们迟迟未到。
好在喀纳斯湖这里手机是有信号的，蝈蝈告诉我他们是从前山沿湖边返回的，但是现在滞留在一片湖边的工地处，“喀纳斯兵团建设项目”。天色已经快全黑了，于是我和刘师傅开车去找他们。刘师傅人相当不错，当时他正好在主人那里吃饭，而他二话没说就扔下手里的筷子跟我去找蝈蝈他们。
然而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这里的当地人甚至包括派出所的值班人员居然都不知道“喀纳斯兵团建设项目"工地在哪里，而喀纳斯湖景区内部只允许通行景区区间车，因而刘师傅对于景区内部的地形也不熟悉。好在那个工地还有几个值班人员在，给蝈蝈他们指点了去一个停车场的方向。
等到我们费尽周折赶到那个停车场捡起蝈蝈和柠含，蝈蝈他们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等到我们一行回到蒙古包住处，已经是深夜22：00。
在新疆旅行还是要尽量小心，这里的路牌标识都不是很清楚，幸亏喀纳斯湖这里有信号，否则在夜里迷路又没有帐篷，那么谁都难说会发生什么。所以当天晚上我们就约好今后一定要一起行动，之后也确实是这样贯彻的。

不过回到蒙古包，大家都平安无恙自然是件最值得庆幸的事，我们切哈密瓜、烤馕、泡方便面吃。虽然晚餐并不丰盛，但这天晚上的哈密瓜我们却觉得分外香甜，朋友们的欢声笑语让我们忘记了一切疲劳。


9/28
饮食： 白天在白哈巴吃干粮度过。
晚上在布尔津腐败了一把，大盘鸡、炒鸡蛋、哈密瓜、蔬菜、酒。￥83。
交通： 喀纳斯湖边－白哈巴－喀纳斯－布尔津
景区内湖边吉普不能进入，只能坐景区区间车，去湖边的区间车是免费的。
去白哈巴的山路比较难走，如果下雪，一般两驱的车辆根本不能胜任，包吉普才比较稳妥。
景点： 白哈巴，免费
住宿： 布尔津的小白鹿旅馆，在一排小洋楼中间，非常漂亮，靠近布尔津夜市。通铺床位￥30/人，不带卫生间的双人间￥80（只有一间），标间￥120。
男主人任先生和小儿子安德烈的热情让我们印象最为深刻。
建议最好事先预订房间，我们预定了一个双人间，两个通铺床位。但由于某些原因，双人间满了，结果任先生按便宜的价格给了我们个标间。
计划： D4 KNS -- BHB -- BEJ 9/28
景点：喀纳斯河为保护区内主要的河流，长期侵蚀冲刷，故形成了一连串曲折的河湾。美名为“神仙湾”、“卧龙湾”、“月亮湾”。
交通：下午离开，晚上到布尔津
住宿：布尔津小白鹿旅馆，￥40－60/人。小白鹿旅馆很好，漂亮的小洋楼，院子里种满花，俄罗斯族夫妇很热情，小儿子很帅。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网上已闻名。早餐￥10/人，全部是老太太亲自做的点心果酱，非常丰盛，一定要试。0906-6522688
注意：1、不要去哈巴河，路上异常艰难
2、晚上买好第二天去奎屯的车票 46.4元
￥ 150 预算：车票50 + 住宿60 + 饮食20 ≈ 150
实际：
日期 栏目 费用 每日小计 累计小计 平均每人 累计平均 预算 预算盈亏 明细科目
9/28 1 83 餐费、大盘鸡、哈密瓜
2 21 饼干、火腿肠、水果
3 150 住宿 布尔津小白鹿旅馆
4 1200 包车 北京吉普 禾木、喀纳斯、白哈巴三天
1454.00 8836.00 363.50 2209.00 700.00 336.50
散记：

9/28清晨，7：45，第一个起床。这才发现蒙古包顶被风掀开了一个口子，在伸手不见黎明的五指，小飕风风地吹着。
本来想去看日出，然而喀纳斯周围群山环侧，只能看见遥远的东方映着微微的光芒。而四处山林中也不像禾木那样有晨雾缭绕，那份禾木的隔世之感是可遇不可求的。

9：00，我们坐区间车去喀纳斯湖边，车行只要一刻钟左右，湖边的景色倒没有让我们失望。
清晨的湖面如秋水伊人，倒映着依然仍在天穹的圆月，泛着银色的光。
阳光未及之处，有隐约的寒意在树投于水面的翳影中升腾。
湖畔的枯树用它们临终的手指，写下影子的故事。
恍惚中仿佛听到Roxette的歌：“Before I fade to silver, silver blue for you.”
是的，站立于此的我，有如树一般褪色成一片消逝的银蓝。

11：00，折回住处，收拾行囊去白哈巴。路很难走，雪化的土路泥泞不堪，有些陡坡连吉普都开得很费劲。不过正是因为交通闭塞，才保留了这里的宁静吧。
路上的风景依然让人留连，前方的山坡积雪重重，让人有跑到山顶从雪上滑滚下来的冲动。吉普在布满积雪的开阔平原上行进，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白桦依然是森林的主角，尤其喜欢道路两旁星星点点缀着酪黄色树叶的白雪，看着这样的景致，嘴里会泛起淡淡的甜味。

13：00，到达了白哈巴。先是径直去了白哈巴边防站，看到了西北第一哨。
信步走入边防站里的篮球场，却被里面哨塔中跑出来的好几个哨兵大声呵斥，“难道你没有看见门口警戒线么？”返身出了大门，这才发现门口有一道淡淡的红线。
从哨兵们严阵以待的架式来看，如果我是个外国友人的话，如此随性地穿越警戒线，说不定会被哨塔中的哨兵一枪爆头。
界河也封锁了，据说去那里的话会被抓起来，好怕怕。不过反正对我们而言，远远眺望对面的哈萨克斯坦的高山就足够了，景色和这里觉得没有任何不同。

之后，我们转回了白哈巴，这个宁静如白桦树叶飘落的边陲小村庄。
这里的自然景色不如我想像的美，或许是先前的期望值太高了吧。和蝈蝈私下里交流了一下意见，确有些同感，看echo特别开心，就不好意思问她的意见了。
不过，细细品位之后发现，白哈巴不是那种让你一见倾心的第一眼美女，但她却如一位在秋叶中翩翩起舞的少女，虽然没有动人心魄的倾城容颜，但她偶或的回眸，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气质，却会让你慢慢心醉。看着她不含半点心机澄若水晶的双眸，相信融入这里的你，一定会爱上她的。
echo尤其喜欢这里，用她的镜头和这里的每一个片断交谈着；柠含沿着淡蓝色缀有落叶的乡间小溪踽踽而行；而蝈蝈则取出一个口袋，采摘下一片片承载着回忆的白桦树叶。
走在那条洒满白桦树叶的林道，俯手两旁蜿蜒的溪流掬影一握，伸出手有飘零的树叶在指尖滑过，闭上眼有风吟声掠过林荫。
且听风吟。

正好赶上一群小学生放学，穿行于孩子们纯净的眼光中间，仿佛回到了苏州的童年，回到了一片落满银杏的回忆。
在白桦林道的尽头是孩子们上课的小学，流连于此，就如同打开了一个装满曾经的盒子。
翻过学校后的木栅，是一座小山丘，在那里可以走进哈萨克人的马场，眺望远处的雪山，俯瞰整个白哈巴全景。
在这里，时间过得似乎特别缓慢，如同读取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鸟倦飞而知还，云无心以出岫。

14：30，我们离开了白哈巴，就有如离开烂柯一梦。

16：00，再次经过喀纳斯，就要离开这片美丽的土地了，有些恋恋不舍。

经过卧龙湾时，通过栈道一直下到卧龙湾的河滩边，我要最后一次近距离地触摸一下这美景。此时此刻，栈道上和水边竟然空无一人，实在太爽了！
走在河滩旁的沼泽上，偌大的一片滩涂上居然只有我的一行足印，尽管知道潮水会带走这些足迹，但那种深一脚浅一脚的快乐就好像在大地上画满窗户。
原想登上那片鹦鹉洲，但阻隔于波光粼粼的水面。
于是一路跑到栈道的尽头，也就是卧龙湾的上游，在石滩上有石桌和几把石椅。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穿过石滩和一小片树林就可以看到卧龙湾水流湍急的上游，水声激荡，和着我踏碎枯枝的声响，惊起几只归鸟。林中的石上布满青苔，听松于此，有清泉石上流的意境。
在这里，我的眼睛仿佛一只收集美丽的瓶子，装满了所有折断的阳光，揉碎的波光，和喀纳斯湖的一切。

深夜，回到了布尔津。
在去过的小饭馆再次腐败了一顿，当夜是中秋佳节，身处异乡把酒酹月，老板娘还送了几只月饼给我们吃。

宿小白鹿旅馆。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不要穿过水面
穿过水面
阳光会折断

极目望去，月亮湾蜿蜒而行，却似月之女祭祀的一把弯弓隐于林间，被射落的阳光如折翅的飞鸟追溯而至。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沿着淡蓝色缀有落叶的乡间小溪踽踽而行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流连于此，就如同打开了一个装满曾经的盒子。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一棵断裂的白桦斜斜地倾倒于镜面般的河中，有如对影自怜的纳西苏斯溺亡于此。在喀纳斯，死亡也显得如此之美。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这里阳光下的一切就犹如一曲Don McLean的吉他吟哦，天鹅绒一般的颜色。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没有人能完全理解Vincent的孤独，也没有人能够尽述这里的岑寂...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一只雪地上吃草的牛，用它超然物外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cocytus

在这些天籁之音之间，我们只是一群听众而已。犹如被赛壬歌声催眠的尤利西斯，我们宁愿沉睡于此永不醒来。

上传的图像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

kelly

好一句死亡之美

__________________
生活象洋葱，只能一层一层地剥，有时还得流泪。

island

楼主cocytus本就是冥河的分支，自然充满了死亡之美喽

__________________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cocytus

想不到被认出来了 ：）
五条冥河中其实最喜欢的是忘川，但它的发音太女性化

styx的发音也不错，有利刃滑过咽喉的感觉

Phlegethon river of flaming 火雷哲桑
Acheron river of woe 阿刻戎
Styx river of hate 斯提克斯
Lethe river of forgetfulness 忘川
Cocytus river of wailing 科赛特斯

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在转弯的地方滑出路面
即将冲进太平洋
在落海的这五秒种要做什么？
我要打电话给你，听你说“喂”
然后你可以听见海藻的声音，鱼的声音……

佚名·爱情是绿色的